2006年3月10日,他深夜未归,一觉醒来,突发感慨“午夜梦回不见枕边人,黯然神伤心生无数恐惧。”刚输入手机想发给他,“枕边人”已开门进来,便存在了草稿箱内。 16日,单位组织“三八”节活动去牯牛降,早晨5点就要出门了,看见我的“枕边人”还在睡,想悄悄地离开,可又觉得离他两日心中不舍,便在他额头轻吻,告诉他“我走了”,他迷糊着回答:“嗯,走好”。 16日19点05分,他打来电话问我玩的怎样,我笑笑的说:“坐了五个小时车,爬了两个小时山,没有黄山好玩但比大青山好些,”他在电话那头呵呵一笑。 16日晚10点,我发信息给他“在哪哈皮”,他回复“在南京”,“怎么跑南京了,”“单位有事”,“晚上回家吗”“不知道,在等”,“那你睡一会儿,路上慢慢开”。 17日早晨7点09分,三哥有电话进来说在高速公路上发现他开的车,让我打的回去。于是立即打的往回赶。 17日上午9点,陶哥打电话进来让我直接回当涂。再问他人怎么样,陶哥不肯说。拨122没有接通,便拨给我从小长到大的朋友“他肯定不在了”,说着话的时候眼泪不听话的掉下来。 17日10点50分终于拨通了事故台的电话,对方很简单的抛过来一句“驾驶员死了”。 他死了,他死了? 他怎么能死了呢?我们只才认识6年,我们还没生小孩呀,他怎么就死了呢? 我到了湾芷镇被一帮朋友直接送进交警大队隔壁的宾馆,看很多朋友来了又走,大家都很同情的看着我、安慰我。好搞笑哦,他们都在干什么呢?我不想哭,他说过我哭的样子好丑,只是眼泪还是会滴下来。他姐姐哭着抱着我说着很多话,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;看见陶哥在旁边,问他“没搞错,真的是他?”“没错”“是真的”“真的死了”。我轻轻的将他姐推到他姐夫身边,走出那个飘满泪水的房间,叫正华陪我上趟街,他们都不知道我想做什么,所以秋华和老蔡也跟了上来,其实我只想买一套黑色的衣服,他都死了,我干嘛还要穿那件红色的羽绒衫? 老人们都说夜里会回来,临睡前我将窗户打开。我睡着了,可是没有梦见你,好急,又醒了,我以为你会在我床边,可是没有。你怎么不来看我?是不是以后都不来看我了? 我好伤心啊!我使劲哭起来!以前,我只要伤心你就会跳小熊舞逗我笑;唱KTV的时候会抢话筒争做麦霸;看电视你会让我枕着你的肩膀;会对我炒的很硬的蛋炒饭大加称赞;会骂我是跟屁虫,一天到晚跟着你;——这一切的一切,都不会再有了吗? 六年,我们相识即相恋,每次分别的时候不会超过六天,我们是两个平凡又平凡的傻瓜,干嘛要象那些文艺烂片一样啊! 六年,用我最深的情去爱护你那幼小时受伤的心。“执子之手,与子偕老”是我们的誓言。世界上没有哪个女子比我对你更好,对你好在我的生命里已成习惯,你真的就这样消失了吗? 六年,仍然记得2000年的夏夜你将头埋在我的腿上说:“最爱是你”,仍然在手机上保留2006年情人节你发给我的一串符号@<--,要你解释,你说“玫瑰一朵,爱大于一切。”这一切就这样过去了吗? 2006年3月18日,我仍然不相信这是真的,你只是出了远门吧。 我常对你说无所谓住在哪里,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。现在我想说:“我最爱的琨琨,有我的地方就是你的家。”在你不在的日子,我会收拾好我们的小屋,等你回来!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