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 · 稿子
孩子,是为父母者情爱的果实,稿子,是爬格子者心血的结晶。此二者似乎风马牛不相及;可不知怎的,鄙人总爱将她们连在一起。
男女结合组成家庭伊始,想的和说的最多的就是孩子,诸如几时出世,是男是女,等等,这不正象爬格子者动笔前的酝酿构思吗?父亲播种,母亲怀孕,直至胎儿躁动于母腹之中的情景,不正象写作者打腹稿的过程吗?婴儿出生,不正象作品写成吗?
我不由得想起闻名于世的法国父子作家大、小仲马之间一次有趣的对话。
一次,小仲马喜滋滋地向父亲报喜:“爸爸,您最伟大的作品《基督山伯爵》问世了!”大仲马意味深长地答到:“我的最伟大的作品早就问世了。”“哪一部呀?”儿子诧异地问道。“就是你呀,孩子。”父亲动情地笑道。值得一提的是小仲马也养了 个出色的“孩子”——《茶花女》。
笔者对此也深有体会。写作时的构思酝酿打腹稿,就象十月怀胎;文稿写成,犹如一朝分娩;文章见诸报刊,好比孩子报上了户口。自己每每写成一篇拙作,确如产下一胎亲骨肉般的喜悦。
常言道,儿不嫌母丑。“母”还嫌“儿”丑吗?自己对自己的“儿女”不仅不嫌,反而倍加喜爱。以至每当一篇文章的稿酬寄来,自己也格外珍惜。总是专款专用,不拿它买吃买穿,而是除了提存部分留作购买生日礼品赠给妻子儿女,以让他们分享自己的“生儿育女”的喜悦外,余下的一律作为买书订报之用。
一般说来,写一篇文章,尤其是写一篇短文,比十月怀胎要省心省力多了。不过,有的重头作品的诞生,并不比养育儿女容易。如拙作《我的教子经》,就是经过多年构思数载增删几遍而成的。
无情未必真豪杰,怜子如何不丈夫?
我爱自己的孩子,他们是我和妻子共同的作品;我爱自己的作品,他们是我精心培育的孩子。